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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0 章 清言胖了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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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

进入四月以后,刮了几天大风。

风停了以后再出门,冷不丁抬头,就能看见树上长出了绿芽,河边的枯草间隙里,也冒出了嫩绿色。

山上的山野菜大部分都出来了,正是油、绿、嫩,好吃的时候。

自从吃了那顿韭菜猪肉虾仁的饺子,清言就迷恋上了饺子,恨不得顿顿都吃。

见隔壁陈玉摘了山上的小芹菜回来,清言就特别想吃猪肉小芹菜馅儿的饺子,他也想上山挖野菜,可邱鹤年哪里放心让他上去。

山上雪化了以后,有的地方都是泥,踩一脚上去,要是滑倒了就危险了。

第二天,陈玉背上孩子,和村里几个夫郎、媳妇又一次上山挖野菜时,邱鹤年就挎个篮子远远跟在了后头,这几个夫郎、媳妇都时不时回头看一眼,捂着嘴偷笑。

半路上还碰见了刘发,邱鹤年脸上面无表情的,看起来很镇定。

刘发性子其实挺跳脱的,只不过作为家里长兄,遇到事他得扛着,如今家里太平,只好好干活赚钱就好,他心情也放松了下来,便饶有兴致地和邱鹤年一起,跟在那群媳妇身后上山了。

结果两人一起挖了好半天,也只挖了半个篮子满。

陈玉过来瞅了瞅,特别鄙视地把自己篮子里的倒了一半给他们,自己又回去接着挖,不大会儿也挖了满筐了。

这小芹菜特别嫩,去了根洗干净了,用滚水稍微烫一下,把水分攥出来,和猪肉馅和一起,加了调料和村里磨坊做的香油,那味道一下子就起来了,特别好闻。

夫夫两这阵子都练出来,一个揉剂子擀皮,一个包,弄得特别快。

包好了下锅煮了,这小芹菜有一半是陈玉挖的,清言便捞了一碗饺子给他送过去了。

陈玉回到家,先喂孩子喝奶,还没来得及做饭,正饿得慌。

清言这碗饺子就跟及时雨一样,他那跟八月天气一样多变的脾气,这会儿也跟雨过天晴一样,明朗得不得了。

……

四月天气转暖以后,香韵坊里的衣裳换成了轻薄的衫子为主,冬天的厚袍子和各种饰品,清言没留在仓库压底,直接降价集中摆在一层门口处了。

现在镇上乃至县里,香韵坊都是数得上数、有名气的铺子,女子和哥儿们都知道,想买当下最流行的玩意儿,就去这家店子里看就行了。

那些冬天的货,其实放到下一个冬天也还能卖,不降价也是能卖得出去的。但清言有意把香韵坊打造成整个柳林镇,乃至整个木陵县的“时尚最前端”,就不能不舍弃那些相对来说的蝇头小利。

香韵坊名声在外了,东西又新又好,掌柜的眼光也毒辣,有些没有自己进货渠道的小铺子掌柜的和沿街卖货的货郎,有意从香韵坊进货。

清言和李婶、秋娘都商量了,最新季的肯定是不行,但过季的倒是可以低价卖给他们,这样对自己来说也省事了。

尽管如

此(),那些店主和货郎也是愿意收的。所以一到香韵坊点货出过季货的时候③(),店里的人就特别多,不少都是同行。

这天,之前给清言通风报信那货郎也来了店里,清言以为他是有于家的事跟自己说,他搓着手说,“于掌柜的,之前是我不对,你给我那银钱我不要了,这就还你,你能把过季货也分我一点吗?”

清言笑道:“您看中了什么便跟我说就是,不用那么客气,银钱也不用还我,我托您办的事,您还得费心帮我注意着。”

这货郎连连点头答应,跟清言低声道:“那于家近日还是老样子,过完了年,你父亲身体竟然见好了,虽还下不来床,但一时半会儿是没不了的。”

“他死咬着不松口,你那继母改嫁的事儿便一直没成,那富户在这间隙又看上了别人,这事儿就彻底黄了。”

清言问:“那于清习怎样了?”

这货郎道:“于家现在过得艰难,家当都典当出去不少了,于清习最近在找活做,只是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又放不下面子,想去跟他父亲一样去富户家里做文书,或是做私塾的先生,可他连县试都没考过,往不好听了说,只比普通人多识几个字而已,谁又肯用他呢,便在家蹉跎着呢。”

他唏嘘道:“这一家子竟过成了这样,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。”

清言道:“于清习有手有脚,年纪也不小了,那周艳良也不算老,想要活,怎么都能活下去,不需要人可怜。”

那货郎叹息着点了点头。

……

四月中的时候,清言这个有了身孕的哥儿的脾气又有了些微的变化。

邱鹤年发现自己这夫郎变得爱哭了,还有点不讲理。

有一天,清言和阿妙玩的时候,小狸花突然弓起身体,呕了几下,吐在了床褥上。

往日里,如果遇到这个事,清言肯定要找原因在哪,是不是吃太多了。

可现在就不一样,阿妙一吐,清言就哭着抱着它去找在外屋忙活的邱鹤年,说小狸花可能要死了。

邱鹤年接过阿妙,见它眼神明亮,皮毛也是顺滑的,便知道大抵没事,再去看了床上的呕吐物,便确定只是吐了些毛球,去河边给它割一绺草剁碎了吃进去可能就好了。

清言这才放下心来。

又过了两日,正吃着饭呢,清言又哭了。

邱鹤年坐过去,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,轻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清言说,“蒸蛋羹时,明明说了让我挖第一勺的,可是你先舀了一勺。”

邱鹤年柔声解释,“我做菜不如你熟练,刚刚是想看看熟没熟。”

清言说:“可我不高兴了。”

邱鹤年问:“那我亲亲你,你能变高兴吗?”

清言转过头来凑近了他,说:“那得亲嘴才行。”

邱鹤年便笑着抬手托住他后脑,亲了上去。

又过了几日,两人一起折腾柜子里换季的衣物,邱鹤年正收拾呢,就听见身

() 后好一会没动静了,他回头一看,就见清言手里拿着件去年春天的薄衣裳,正默默流泪呢。

邱鹤年赶忙过去,让他坐到床沿,问他怎么了。

清言拿着手里的衣裳给他看,“我刚才套了这衣裳试试,发现衣襟合不拢了,我胖了,呜呜。”

邱鹤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,说:“你身上穿着薄袄子呢,春衫套在外面肯定不够宽。”

清言摇头,说:“不是,我真胖了,肚子上都有肥肉了。”

说着他就站起身,掀开了袄子和里衣,想让邱鹤年看自己的腰腹,可他情绪有些激动,掀开衣裳的动作幅度就比较大,一下子把整个腰腹和胸口都露了出来。

自从发现有了身孕后,两人就没亲热过,每次沐浴怕他着凉,也是匆匆忙忙,邱鹤年有日子没仔细看过他身子了

邱鹤年目光在他胸口上停留了一阵,才看向他的肚子。

清言确实胖了一些,腰上肚子上都有了点肉,看起来白白的软软的,其实看脸也看得出,他比以前圆润了些,脸蛋养得比之前还要白里透红的。

不过实际上也说不上胖,他以前是太瘦了。

邱鹤年怕他冷,虽然意犹未尽,还是把他手里的衣裳拉了下来,盖住了他的胸口和腰腹。

清言看着他的动作,眼圈一下更红了,控诉道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胖,看不下去了?”

邱鹤年哭笑不得,将他揽在怀里,在他耳边叹息着说:“我的小祖宗,要不是怕你着凉,我现在就……。”声音越说越低,到最后便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楚了。

清言不哭了,脸蛋红成一片,他把脸埋在邱鹤年颈窝里,含含糊糊地说:“都满仨月了。”

“嗯?”邱鹤年没太听清。

清言又气了,他抬起头,说:“都满仨月了,你都不……,”他不好意思说那几个字,便含糊了过去,直接道,“你还说不是嫌弃我!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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